脑子和衣服都在放飞自我,凭什么横扫奥斯卡
就在这周一,期待许久的的奥斯卡获奖名单已出炉。 没尘埃落定前,看着主持人念词,心里就像在抽盲盒一样,现在结果出来了不知各位有没有“Kenfused”,或者充满了“Kenfident”,证明了自己眼光独到。 石头姐二摘桂冠,肉眼可见的激动,以至于裙子都崩不住了。对她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爱乐之城》中的追梦小演员米娅,现在石头姐再一次成为了影后,谁看了不发出一声高兴的感慨。 而由石头姐女主演的影片《Poor Things》也成功捧走最佳服装设计的小金人。 赵喜娜的全裸颁奖,直接让这个奖项变得更显眼了起来,不过《Poor Things》本身的服装设计就很抢眼。 《Poor Things》是 Yorgos Lanthimos 的新作品,一部超现实主义的科幻时代片,石头姐饰演的贝拉是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她的大脑被换成了婴儿的大脑。剧情乍一听很怪,角色所穿的服装更“怪”。 开场原装贝拉在伦敦塔桥纵身跃进泰晤士河,一身典型的 维多利亚贵族服饰 :极致的沙漏束腰、A形大裙摆、羊腿袖、雅致的蓝色、端庄的盘发,不难判断出她的身份和故事背景。 《Poor Things》遵循了紧身胸衣、衬裙、灯笼裤的三层穿衣顺序,这是19世纪末上流社会女性的传统穿搭:外衣呈现高光泽度的丝绒质感,紧紧贴合身体,胸前的褶皱层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被婚姻软禁,只有选择名为死亡的自由。 在被她的监护人戈德温博士进行疯狂的移植手术后,来了个“重生之我是贝拉的孩子”剧情,她实际上变成了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这之后贝拉大多都是以散发示人,也是区分其与“前世”的一个点。 这时候的她穿着精心设计的褶皱蓬松泡泡袖婴儿裙、维多利亚风格的灯笼裤和睡袍,学习走路和说话。这一套不符合常理的服装,放大了贝拉的怪异,让她的怪异直观化,她就像是个大型的孩子、无知的洋娃娃、行走的怪物。 在贝拉的婴幼儿阶段,设计师选用了更为童真的面料:绗缝、褶皱、泡泡纱,巴斯尔裙撑则添了几分荒诞意味。这些面料都带有一点尿布的感觉,为了体现她穿着的不得体,穿着个内裤就到处跑的感觉。 戈德温博士,也是她口中的“上帝”,他的服装大多采用沉稳的色彩和坚挺的轮廓,更符合维多利亚时期的传统风格,像是从英伦小说里走出来的,这样的设计使得他与贝拉孩子般的天真有了对照。 在贝拉探索成人世界的过程中,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原本模糊的黑白影像变得色彩鲜艳。这种五彩斑斓也体现在贝拉的服饰上,在环游大洋的过程中多为明亮的色调,而这也在侧面体现贝拉期待、惊奇的心情。 贝拉渐渐地开始打扮自己,她的衣橱也变得越发狂野。 贝拉与轻浮的邓肯私奔,一同踏上前往里斯本、亚历山大和巴黎的旅程中,她获得了尝试不同服装的自由,后期甚至将透明的裙子与剪裁合身的丝绸夹克以及亮黄色的雨衣与肉色衬衫搭配在一起。 舞会上的贝拉一身明黄色蛋糕裙,加上白色多层荷叶边短袖上衣,转起圈来就像绽放的花瓣,人如其 身,一整个“心花怒放”的感觉,尽情享受着名为无知的自由。 身体虽然变“小”,但头脑依旧灵活,贝拉的求知欲跟肩膀两侧的羊腿袖一样膨胀,白色的内衬染出了她的纯真,而淡蓝的长裙配色使她又多了几分心智。 在大西洋上航行的日子里,她结识了各色人物。船到达埃及时,她发现穷人们劳作却小命不保,船上的富人们贪婪而纵情声色。这一切让她心生异样,而邓肯的行为也愈发不可理解,她开始拒绝做一个傻子、一个“可怜的东西”。 精致考究的白色礼裙,衬托的贝拉像一个贵妇,和邓肯他们并无差别。丰富的透明条纹又使得这一身得体的衣服更像一个无形的囚服,她无力的瘫在床上,像是待宰的羔羊。 离开邓肯的贝拉去往巴黎谋求生计,在巴黎的她与在伦敦时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从决定终止旅行的那一刻起,随着她的成长:涉足哲学领域、出于好奇在巴黎干着灰色行业,到对社会主义产生兴趣,并最终渴望成为一名医生,她的奇特服装也随之变化。 尽管干着灰色产业,从装束上却可以看得出她的敬业精神。裸色的花边短裤,看上去和白皙的皮肤融为一体,显露出一种“真空”的状态,而肩上的明黄色荷叶边斗篷,又彰显着她的外放,极具诱惑力的造型。 贝拉同时也在继续研究哲学,开始穿着深色外套和靴子参加社会主义会议。一身黑的行头与之前张扬的打扮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并不想凸显自己的不同,她想融入满是男学生的课堂中。 当她意识到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医生,她便给自己买了一套合适的西装,但是贝拉没有搭配裙子,因为她还没学会这些东西,所以她只是光着腿,穿着维多利亚风格的靴子。 接触到各种社会思想、女性意识开始觉醒的贝拉,穿衣风格从之前的“黄色塑胶封瓶”,转变到学院风的套装,甚至有点现代服装的意味,越来越显得干练。 观众第一次看到这儿会想:哦,她现在竟然和那些穿西装的男人差不多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但看到她的乖张行径又会想:不,她还是那个贝拉。 伦敦仍有未结清的人债等着在,旧的故事还没结束谁都没法脱身,贝拉还是返回了伦敦。一节一节的后尾裙摆,像是贝拉的尾巴一样,充满了荒诞,她回来了,她还是从前的小怪物,只不过她改变了。 电影中最为抢眼的一幕是在婚礼上,贝拉身着一件蓬松的 白色婚纱 ,巨大的泡泡袖在左右两侧,轮廓夸张,像是要带她飞起去往更自由的地方,但是眼前的面纱暂时遮住了她的脸,就像是密密的铁丝罩子,让她看不清自己又能飞到哪里,遂只能站在原地。 导演并没有采用传统的 面纱 元素 ,理由是:“她不会穿这个东西,这太荒谬了。”遂决定将面纱系在石头姐的脸部周围,一个“奈斯”的小巧思。 在电影的最终时刻,贝拉得以释放自我,摆脱了维多利亚时代社会的束缚和期望,她打算与 “前夫哥” 做个了断。她身着一件奶油色针织毛衣和铜色长裙,她扶额沉思,像是准备东征的骑士,又像是套着 厚重盔甲 的女人。 服装设计师霍莉·沃丁顿表示: “ 到了这个时候,它们就只是衣服而已。我只是想让它们看起来像是贝拉找到了真正的自我,她知道自己是谁。 ” 就像在第一次看到世界的时候。 影片的最后一幕发生在房子的后花园,在广阔的、彩色的天空之下,眼中所有的颜色仿佛都变得温和了,这是属于贝拉的乌托邦。 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生活中仍然会有怪异和怪诞,但她的内心却已经有足够的空间容纳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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